周廉一怔,即刻屈身言谢。
谒别寺正,再是轮到了寺丞,很巧地是,这位寺丞曾是与温廷安结下过梁子的袁宣。
习惯给下属施压、扔一堆公务下去、提前下值、出事了就踢皮球寻替罪羊的那类领导。
温廷安是领教过不少的,上一回他勒令她去泡茶,结果给踢到太子这一块铁板了,虽未贬谪,但也沦为了全大理寺的笑柄。
易言之,袁宣隶属于那种欺软怕硬的人,畴昔他对温廷安下颔仰得有多高,现今那腰就有多弯。
温廷安粗略浏览了一番袁宣的政绩,好在他也是多少是干实事的,这个寺丞之位,也不是完全白坐上去的。
最后认识与她同一官秩的右寺少卿,去了此人所在的公廨,空空如也,只有一位贴身的录事正在写呈文,见到两位大人物,忙起身作揖,解释说,竺少卿正在兖州跑一桩棘手的无头尸案子,当下不在廨内。
温廷安有些遗憾,只能等此人从兖州回来,再补上一句交道了。
阮渊陵闻罢,笑道:“竺少卿最近频繁出差,以前都没见他这样过。”
录事笑道:“寺卿大人容禀,竺少卿家的夫人,最近又有了弄瓦之喜,现在要养五口人,竺少卿说趁着身子还硬朗的年纪,可得给小少爷多挣些米汤钱,顺便将平康坊的宅子给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