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以来,常见温廷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好像不是在忧心面圣,好像是少女在思闺的模样。
吕氏心间不由打了个突,感觉这种事非同小可,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前来濯绣院,且行至温廷安所在的小院里。
春暖香浓,粉雪渐褪,最近回温得很快,檀红与瓷青,各人正替她打起香扇、卷上竹帘,当下见了吕氏来了,吕氏挥了挥手袖袂,道:“先退下罢。”
侍婢俱是伶俐地应了声,双双告退。
“安姐儿,是在为何事所忧?”吕氏握住了温廷安的手,在手背上很轻很轻地拍了拍,“最近总见你不展眉,有何心事,不妨说给娘听听。”
温廷安的目色,自话本子缓缓挪上来,“母亲和父亲,是在白鹿洞书院相识的吗?”
吕氏一噎,“是的啊,怎么了,安姐儿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……”
她嗅觉无疑是敏锐的,“莫非,安姐儿是有了喜欢的人?”
接下来,她看到温廷安的耳根肉眼可见的蘸染了一丝粉晕。
果然如此。
吕氏登时敛了容色,肃声道:“安姐儿莫忘了娘之前给你的嘱托,你的使命是撑起温家的门楣,这世间的情与爱,你是千千万万不能沾。明白吗?我记得畴昔已经嘱告过你多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