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来做什么?
温廷猷与温廷凉齐齐起身,朝温廷舜恭敬地行下一礼,温廷猷道:“二兄,你怎的来了?”
温廷舜看向温廷安一眼,但她仅是垂下眸,淡淡看着银盆里的青梅果,并不望他,仿佛没觉察到他的来意。
温廷舜深深望她一眼,复又不着痕迹收回视线,淡声道:“祖父让我们去大相国寺祈福。”
寺庙祈福,这也是大邺士族的一项传统习俗,考后必是要去焚香祈福,祈求神明庇护,除了大相国寺,状元门和经魁院也是簪缨子弟与门闾士子仅存的去处,焚香、吃斋、洗沐,凡此种种,不胜枚举。
温廷凉点点头,忙招呼上温廷安一起,这下子,温廷安也避不开温廷舜了,这祈福是温家必须要进行的岁例,饶是称病,也避不过去。
温廷凉与温廷猷没发觉两人之间的端倪,长兄与二兄平素交集本就不深,也时常答不上几句话,他们二人相对无言的场面,本也很寻常。
一路上,温廷舜与温廷安二人对坐在马车上,皆是淡视窗外的景致,一路无话,倒只有温廷凉一人在喋喋说着,温廷猷时不时应和几句,时日一久,二人也忍不住发现了几些端倪,今日长兄与二兄之间的相处,似乎有些诡异?纵然再不熟,兄弟感情再不睦,也不至于一句话,都不讲上一句罢?
温廷安女扮男装的事情,只有长房、九斋、阮渊陵和太子知晓,知道实情的人还非常少。
温廷凉偷偷问温廷安:“长兄,你和二兄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?”
温廷猷附声问温廷舜:“二兄,长兄是不是觉得考得没你好,就跟你闹脾气了?”
温廷安蹙眉:“自然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