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但同完颜宗武要回失地,无异于是从蛮狼的口中讨回肉食,索要回来的可能,几乎等同于微乎其微。
温廷舜觉得完颜宗武纵然是到了翌日午时,亦是不太可能改变主意,赵瓒之也势必会料知到完颜宗武不可能会归还失地,因于此,这两人皆不是甚么省油的灯,于今夜之中,定然还会窃自生出别的筹谋。
翌日里,这一座酒场注定不会太平,极可能会掀起同室操戈之事。
至于这筹谋为何,温廷舜暂先不知情,他心中还有一桩极为要紧的事体。
那便是温廷安的安危。
方才那戍卫同赵瓒之禀述了一桩事体,说是在四夷馆内发现了一个女贼,在赵瓒之眼中,这位女贼绝对是阮渊陵派遣出来的暗探,为了彻底逮住人,赵瓒之吩咐戍卫在四夷馆周遭洒了烈油,待时辰一到,便会在四夷馆内纵火。
其时,温廷舜的心中,陡地升起了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。
依凭温廷安素来的脾性和行事作风,她不太可能规规矩矩地在西苑采石场里,行掘石之劳务,她一定会去查案,诸如探查赵瓒之同完颜宗武私通往来的物证与人证,照那戍卫的话辞,温廷安可是去了四夷馆?
她怎的会去四夷馆?
是去查完颜宗武的底细与下落?
亦或者是说,她去密查别的线索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