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道上,裴承诀招手:“容大人,上来喝茶。”

容昭抬头见是裴承诀,旁边还有张三和关梦生,笑了笑,抬脚往楼上走去。

“好久没见你们了。”容昭感叹。

关梦生玩笑道:“还不是容大人你太忙了,如今在朝为官,哪里有空搭理我们这些闲人?”

入朝和不入朝,其实是一个分水岭。

容昭坐下:“我也想当个闲人。”

不,应该说是想当个自由的人,这“上班”的日子,真难熬。

裴承诀给她倒茶。

张长言将糕点推过去一些,摇摇头: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
容昭还真饿了,如今在户部上班,不似之前那样自由,没到点就只能饿着肚子等。

她一边吃糕点,一边喝茶,随口问道:“你们怎么聚在一起?”

裴承诀看着她穿的官服,眼神惆怅地摇摇头:“你和裴世子、张二公子都入了朝,我们也没什么事,今日正巧遇到,就聚一聚。”

顿了顿,他补充:“你们一走,好像我们都不热闹了。”

以前时不时就能凑一大堆人,尤其是容昭在的时候,热闹得很。

永明二十六年才三月,他就已经感觉物是人非。

容昭看出他的落寞,举起茶杯,淡淡道:“你既然选择这条路,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,不是你没有能力,是时机。”

裴承诀一怔。

随即他笑了笑,也端起茶盏看向她,眼神温和,“我知道,这是我和荣亲王府选择的路,这个结果情理之中。”

他们赌的二皇子。

荣亲王府是坚定的二皇子派,就算裴承诀入了朝,新帝不是二皇子,他也没有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