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庆王:“……”不,他不配。

容屏胸口堵得慌,死亡凝视容昭。

容昭依旧端着药,脸上带着从容的笑。

安庆王忍不住道:“过去你没个主意,整日闷着不说话,这一病竟像是疯了般,胡乱折腾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
闻言,容昭缓缓答道:“孩儿也只是想保命而已。”

“闹得这么大,欠着十万两白银,保什么命?”容屏不理解,讥讽反问。

容昭:“欠得越多,越能保命。”

她用勺子舀起药,递到安庆王面前,声音平静:“今日我欠他们两万两,他们杀我之前都要先想想怎么才能把钱弄回去,他日我欠他们十万两、二十万两呢?”

安庆王一怔。

容昭:“欠十人、欠百人?欠上亿两呢?”

她笑了:“那数不尽的债主们会想我死吗?”

安庆王怔怔看着她,显然受到了这番话的冲击。

容昭含笑垂眸。

女扮男装的世子、欺君大罪的异姓王,这是绝对的死亡模式。

她不准备女扮男装一辈子,性别是什么,堂堂正正。

问题需要主动解决,上辈子是女首富,地位很高。这辈子在古代,商人地位不高,首富也不过是案板鱼肉。

那她便当“首负”。

君不见,与银行行长称兄道弟,除了存款一个亿,便是贷款五千万。

欠钱的才是大爷。

她要为自己套一层金钟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