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笃定,毕竟张长言实在太信誓旦旦。

张长知点头赞同。

张长言垂着脑袋,眼珠子转来转去。

他在琢磨怎么偷偷凑够两万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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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安庆王府。

赵氏看着面前的“少年郎”,心中说不出的酸楚。

今日那碗毒药是她下令,若非逼不得已,若非为了这满门英烈换来的荣誉,她是怎么也下不了那样的狠手。

现在容昭能扮好男儿,能扮一天,她就希望安庆王府和容昭都能多活一天。

赵氏深吸一口气,声音微哑:“六郎要怎么做?真的还能自保?”

容昭声音笃定:“能。”

她微微垂眸,掩住眼中复杂情绪,“孩儿想出府,越是藏着掖着,旁人便越是怀疑,张丞相也许不是第一个怀疑的人,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
赵氏微微一滞。

是呀,这样的秘密,显然不可能永远藏着。

白氏瞪大眼睛,上前一步:“世子不可,王爷清醒时说过,世子绝对不能出府,在外随时可能发生意外,一旦暴露,那将是株连九族的祸事!”

容昭也不和她争辩,看向床榻方向:“那我和父亲说吧。”

躺在床上的安庆王睁着眼睛,他明显还有意识,眼神是清明的,但他说不出话,只能发出“啊啊啊”声音,没人能听懂他要表达的意思。

提到安庆王,赵氏眼眶更红了。

容昭几步上前,握住安庆王的手,声音轻轻:“父亲,我知道你不让我出府是为了保护我,但现在与之前处境不同,而且,我能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