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兕奴？”滕颖之疑惑一瞬便明白了，“是女孩子吗？”

“是啊，爷爷给取的小名，希望她像只小犀牛一样强壮。”滕凇说。

“爷爷……有没有生气啊？”滕颖之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
不等滕凇说话，滕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已然响起，“你说呢？”

滕颖之心里一紧，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直接把被子一掀，蒙头装死。

“行了，我都看见了。”滕老爷子在床边坐下，看着滕颖之苍白的小脸慢慢从被子下露出，冲自己讨好地笑了笑，心里百般不是滋味。

“对不起，爷爷……”滕颖之虚弱地开口。

“对不起什么？”老爷子想冲他吹胡子瞪眼，又实在舍不得，多看这小孙子几眼，反倒是自己眼睛红了。

滕颖之说：“和哥哥的事……还、还有兕奴的事也一直瞒着您……”

“你和滕凇的事利娜已经跟我说过了，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反对，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，总之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。至于兕奴，你实在是……”滕老爷子说到激动处，背过身叹了口气，缓过来后才斥他一声，“多危险！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滕颖之眼泪汪汪，抽噎两下又想哭了。

滕凇不满地看着老爷子：“您没别的话吗？”

滕老爷子握着滕颖之的手终于软下声来，“颖之别哭，爷爷没气你，是担心你。你又不是女孩子，生孩子这种事医生对你身体够不够了解都不知道，万一出点事怎么得了……以后，就生兕奴这一个了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