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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知道又怎样?”滕凇在他身边落座,习惯性地将他两腿掰过来,手上揉揉捏捏地给他放松肌肉。

“现在知道了,等小孩子出生的时候不就没惊喜了吗?”滕颖之嘀嘀咕咕地哼哼。

滕凇一笑:“现在知道,也是一种惊喜啊。”

滕颖之还是很纠结,最终摇摇头,坚持己见,转移话题般地说:“哥哥,等小孩子出生后要随谁的姓啊?”

滕凇无言,“那……随我的姓?”

滕颖之瞪他,“凭什么!又不是你生的!”

滕凇道:“那随你的姓吧。”

两人对视片刻,都忍不住笑起来。滕凇将他捞进怀里亲亲,两人都在享受短暂的温存。

滕颖之整个孕期都在精心照料下过得十分舒适,虽然几次孕检都显示小孩子的室缺没有长好,以后大概率有进行手术的必要,但被哥哥几次科普后又查过相关资料,滕颖之也明白室缺是很轻微的问题,完全不用担心。

他现在担心的是爷爷。

孕后期因为肚子已经完全遮不住了,滕颖之都好几个月没敢往柿园跑了,只偶尔给爷爷打个电话,连视频都不敢。

原本拖着只是想做好心理建设后再去爷爷面前负荆请罪,结果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八九个月,滕颖之纠结又焦虑,难道真的要到小孩子出生后,再领到爷爷面前吗?

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,预产期的前一周晚上滕颖之就被腹中一阵剧痛惊醒,他连忙叫醒了身旁的滕凇,便立刻有种灵魂抽离般的痛楚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