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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是战场负伤回来的人,当年差点儿丢了性命,他是不想叫你去冒这个险。

六郎,你也体恤父亲一些吧。”

徐冽眼角动了下:“大哥,当年父亲逼你弃武从文,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吗?”

徐霖叫他这句话反问的哑口无言。

他们徐家世代行武,先祖本就是累军功发家,才挣下如今这份儿家业来。

连他们的父亲,如今的禁军大统领徐照,年轻的时候也是战功赫赫之人。

若非是战场负伤,到现在也仍旧是马上征战的大将军。

徐霖的性子一向更温吞随和些,更像他母亲。

徐冽的脾气却随了徐照。

“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但事到如今,你没能争过父亲,不是也只能认命吗?”

徐霖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红痕。

捆缚徐冽的虽是软绳,但是因为徐冽武艺高强,父亲生怕他挣脱开来,一时这府中没人能够辖得住他,故而吩咐人捆的十分紧,他一旦剧烈的挣扎起来,便很容易会伤到自己。

徐霖叹了口气,欠了欠身,到底不忍心,还是替他松了些:“你说你这又是何苦?

父亲也只有咱们兄弟几个,四郎身体又一向弱,成天病歪歪的。

你从小学武,父亲还把你送去天门山学艺,如果不是真的在战场上负伤给打怕了……”

“他怕了,就要断了我的后路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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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宁殿很少有这样凝重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