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皇后握着宋乐仪的手:“先前也不想说的,不是非要叫母亲为我操心忧虑,只是令贞哥哥到底是太子,朝臣也好,天下人也好,都盯着他。
我与他成婚多年,赵王府里不要说侧妃,就连个通房的妾室丫头也没有,这决心是早就表给了父亲母亲看的。
所以到如今,您也不用担心这个了。”
宋乐仪只是松了一口气,不久眉头又皱起来:“那你今儿叫我进宫干什么?”
“是姜家那个。”辛皇后抿了抿唇,叹了口气,“令贞哥哥前些天总是跟我念叨,说朝野上下,就连坊间百姓,如今也有许多说辞。
这都已经两三个月了,风波也没能全然平息。
令贞哥哥说,明康姨母离京几个月,姚家里里外外的事,全都是姜家那个在打理。
长辈们的事情,我们做晚辈的,本来也不应该多嘴过问,再说都这么多年了。
只是姜家那个如今在国子监当差,这风波流言总不断,他又是令贞哥哥钦点的人,您给晋州去封信,还是叫明康姨母尽早回京来吧。”
宋乐仪却还是从她的这番话里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京中流言纷纷,姚玉明回京又能够平息什么呢?
她皱了眉头问辛蕙如:“然后呢?”
辛皇后眼皮往下压了压:“令贞哥哥说,要给明康姨母赐婚,让她跟姜家那个正经八百的做夫妻。
吏部那边把姜家那个的生平履历也重新做一遍,做的漂漂亮亮的,往后就不是什么姜家死里逃生的庶子,换个身份,改头换面,堂堂正正做人,也能跟明康姨母出双入对,不必再顾及世俗目光。”
宋乐仪心道坏了。
姚玉明可从来就没有顾及过什么世俗目光。
她当年把姜子期养在外宅,京城里多少人知道啊。
后来一朝得势,执掌整个姚氏一族,更是光明正大的把人接到了老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