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赵盈和徐冽带着孩子留宿在虞家,府中一切都是准备齐全的,短暂的住上一晚不至于狼狈。
第二天一大早,二人又带着孩子出了府,回行宫去。
走的时候徐冽问她:“真的不多住几天吗?”
赵盈头也不回,更没有回他。
一直等到除了虞府坐落的长街,赵盈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。
徐冽便叹了口气。
心有牵挂,却不能回头。
回了头,就走不了了。
她没办法光明正大做虞元盈,能在虞家祖宅里住上一晚,便已经很满足。
她就是太清醒,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能要什么。
要不是非要走上这条路,她大可以娇纵一些,放肆一点。
“燕赵重地,以后想来,大可每年巡幸一回。”徐冽快步上前,与她比肩而行,“这次来之前,晋州官员已经备好行宫下榻之处,一应都是打点妥当的。
从泰山封禅转道过来,倒不好贸然说要住在虞府中。
等下次想来,住在虞家也无可厚非。
偌大的府邸,总归是闲置着。
随行的禁军侍卫们留在外头当差,不带着那些人进府就是了。”
他一面说,又笑起来:“有我陪你住在府中,我也可以伺候你,用不着宫里那些人。”
赵盈听他说了半天,到最后越发没个正经,才白了他一眼:“当着孩子,少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