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令贞奶声奶气拖长了音:“我今天在后面听着,虽然不知道究竟那是什么意思,可是之前不是说,韦大人和左大人跟着辛大人一起,反对我姓虞这件事情吗?
既然是这样的,那便是他们先前说好约定的事。
约定了,却又跑到母亲面前来服软认错,说此事他们做错了。
认错也就算了,还要反咬辛大人一口,说辛大人不对。”
他摇了摇头:“我觉得这不对。
所以母亲,这就叫心术不正吗?”
赵盈说不是,循循善诱与他讲:“这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心术不正是说,他们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好像从头到尾与他二人无关,他们是被辛恭威逼利诱,才如此行事,又或者是说,辛恭利用了他们忠君体国的一片苦心,他们是无辜的,有罪的是辛恭。”
虞令贞似懂非懂的啊了一声:“叫辛大人给他们背黑锅!明明大家一起做错了事,却把错处推到辛大人一个人身上!”
说完他小脸儿就垮了下去:“可是上次我到舅公家里去玩的时候,把舅母心爱的一片芍药连根拔起,事情是我跟大表哥一起干的,后来大表哥全推到我身上,那他岂不是也心术不正吗?”
赵盈面容差点儿扭曲:“他这么做是不对的,但不至于说他心术不正。
大人和小孩子的世界,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淳哥儿要知道,小时候的小打小闹,尚且有的改正。
可是似韦左二人今日的行为,是他们长年累月在官场上浸染,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,这辈子都改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