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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徐冽周身的冷肃与这行辕中的处处温暖实在是格格不入。

“那天晚上,玉堂琴跟我说,我生母没有死,他知道我生母的下落,想以此作为条件,让我放他远走高飞。”

徐冽整个人都紧绷着:“他心术不正,我一早知道。

但是你大概也晓得,从小我在京中行走就多有不易之处。

母亲待我虽然极好,比她亲生的几个孩子还要好,可私心里,我总是惦记着我生母的。”

这些薛闲亭倒也有所耳闻。

原本年纪相仿的孩子,只是徐家几兄弟从小是不跟他们这些人一处厮混胡闹的,交情才没那么深。

徐冽十二岁去天门山学艺,三年学成归来才十五。

他十五岁那会儿……那会儿族学也不好好去,成天招猫逗狗,打架斗殴,那就是他的十五岁。

本来就不是一路人。

但有所耳闻,是因为他娘。

母亲有时候会感叹,大概素日里同徐夫人走动,偶尔会说起徐冽这个孩子,只是他也从没放在心上罢了。

不过他后来才知道,当初跟人大打出手惊动京兆府的那个就是徐冽。

至于因为什么,事后他也没打听过。

薛闲亭听的是一头雾水,但隐隐又能猜出几分:“他骗了你?”

徐冽一双眼是猩红的。

“他自然是骗了我的。”

“那你的生母……”

“她死在三年前的夏日,忧思成疾,身子一直不好,拖了十来年,没熬过那个夏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