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濯跟赵妩尽管已经平安降生,可事儿决计过不去。
何况他现在也不是犯在昭宁帝手里——
沈明仁眼神颤了下:“公主,您也怀疑臣吗?”
打感情牌嘛,一向是沈明仁的拿手好戏。
他眼底的情深似海,要不是赵盈经历过一场,恐怕当场就要心软放了他。
徐冽在一旁看的眼神越发冷。
他又低头看赵盈,发觉赵盈噙着的是那抹玩味笑意,心下了然,啧了一声:“这番话是惠王殿下亲口说与公主听,我不妨与沈大人说得再清楚一点,惠王说,是你教唆魏娇娘蓄意冲撞孙贵人的龙胎,目的是要栽赃在惠王殿下身上。
所以沈大人,过去一年多以来,你每每做深情状,叫殿下成了全京城的谈资,又在后宫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陷害惠王,究竟是替哪位逆王行事的?”
他怎么可能是为逆王行事!
赵清,赵澄,他二人皆因谋逆而获罪,也皆废为庶人,一个自杀,一个被赐死,谁也不无辜。
现在说他同此二人结党,这是要他的命!
不可能。
不可能是赵澈说的这番话。
沈明仁尽可能的保持冷静,努力平静的思考,但是思绪翻涌,他哪里能够全然稳得住!
这可不光是杀头的罪,诛九族,沈家上上下下都跑不了。
一旦赵盈坐实他的罪名,最好的下场,父亲也要被罢官赶出京城,这都还是给父亲留了最后的体面了。
而他,不会有活路的。
是赵盈想要他死吗?
沈明仁脸色倏尔煞白一片,不敢置信的抬头望上去。
倾国容色下,究竟藏着怎样的一颗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