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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这日子的确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。

昭宁帝甚至都懒得计较赵承衍自何处得来的消息,沉声问他:“你也是为孙氏求情来的?那就大可不必了。”

赵承衍当然不是。

宫里发生的一切赵盈都原原本本说给了他知道。

本来他早半个月前就想着,母后一直病着不见好,赵濯出嗣的事儿其实可以趁机提一提。

不管是做天子儿子,还是做他的儿子,都是母后的亲孙子。

只是犹豫不定的,又拖到了如今。

赵承衍见昭宁帝并不追问他哪里得的消息,又听见那个也字,心下嗤笑,面上不动声色:“自然不是。臣弟同孙贵人,素来没什么情分,谈不上替她求不求情的话。”

情分二字又刺痛昭宁帝的心。

他同宋氏,从前倒是有些情分在!

昭宁帝自高台宝座起身来,背着手,缓步踱至殿中,又在距离赵承衍三五步远的地方站定住,盯着赵承衍打量好一番,几不可闻冷笑了声,转而提步朝东次间去。

赵承衍会意,并不多做迟疑,当即跟了上去。

入了东次间中,他也不往软榻上去,等到昭宁帝歪靠在了榻上,才转了脚尖方向,朝软榻斜对面太师椅而去。

长袍下摆微撩起,人施施然落了座。

昭宁帝面无表情看他:“那你进宫来干什么?”

这话好笑的很。

他亲娘也住在宫里,便是进宫来请安也不必跟他请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