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阳咬紧牙关:“松手!”
徐冽不为所动,甚至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,五指更收拢了三分。
赵盈缓了好久,才漠然叫徐冽:“放开。”
徐冽闻言不情不愿收了手,人却仍挡在赵盈身前。
宋昭阳怒极反笑:“好好好,你真是好样的。”
“舅舅生气,是应该的,我知道舅舅是心疼我,若不然,拿了我到父皇面前说清楚,要杀要剐,全凭父皇处置,何必站在这里与我浪费口舌。”
赵盈站起身,抬了手去拨开徐冽,她目光才落在宋昭阳身上。
目光灼灼,又似儿时澄明,却偏偏刺痛宋昭阳一双眼。
他心痛不已: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那是你的亲弟弟啊!”
“舅舅错了。”赵盈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,只有左侧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,甚至有些肿起来,“舅舅不止一次问过我,上阳宫醉酒事件,究竟是因为什么。
我每每遮掩过去,不愿多说,舅舅大抵看出我不想提,之后才不再追问,对吗?”
宋昭阳眉心一拢:“你果然是知道的?”
“赵澈他知道了一些本不该他知道的陈年旧事,认为我压根不该存在于这世间。”她淡淡的,又不经意间扫过徐冽一眼,“我不知他何时知晓,何时起意,总之他是真想要我的命,想要杀了我。
我不跟舅舅说,从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,后来是觉得没有必要。
无论如何,在舅舅看来,我们是亲姐弟,天大的事也没有过不去的,何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?
母妃去得早,只留下我们这一双儿女,我年纪稍长,承担的更多,舅舅心疼我,所以更偏疼我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