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盈乖巧点头:“只有徐冽大抵知道,毕竟那天他陪着我去见的玉堂琴。
但他从不过问不该问的,过后这么久一个字都没问过。
别的人就是一概不知情了。
但我倒是没想瞒着谁,皇叔真的肯给我这份儿心安,要传信给杜知邑,少不了还是要经徐冽,连常恩王兄也是瞒不住的。”
归根结底这些人又有什么好瞒的?
他们哪个不晓得追随的是赵盈而非赵澈。
她最要瞒的不就是宋昭阳父子吗?
看破不说破,心照不宣罢了。
赵承衍几不可见摇了摇头,后来才叹气跟她讲:“想做什么就去做,从来成王败寇,他小小年纪也已非善类。
他能醉酒伤人,你自然也能制造假象毁了他。
世人不是总说什么一报还一报,天下事从来应在报应不爽这四个字上头吗?
就当是他的报应,本也是他活该。”
他说着最冷酷无情的话,心内毫无波动。
事实也就是这样。
从小到大赵盈把赵澈捧在手心里,大齐禁廷眼高于顶的大公主,自幼做了昭宁帝与宋贵嫔掌上娇的人,她把谁放在眼里过?
赵清和赵澄两兄弟在她跟前都讨不着半分好。
除了赵澈。
但狼崽子就是狼崽子,从宋贵嫔过身,赵盈把他看护在自己羽翼下,明明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,却也晓得处处护着弟弟,结果养出个白眼狼,还是狼中之狼的那一种。
确实是赵澈自己活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