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玉明冷眼看着:“总是听说姜大人骄纵七姑娘,宠上了天,我原先也只当是传闻听一听过去的,今日一见,才直果真是这样。
若换做别的什么人,这样在姜大人书房外胡闹折腾,还当着外客的面,能这样子包容,她的确是姜大人的掌上娇。”
姜承德丝毫也不跟她客气的:“你小小年纪,与我说这些并不合适。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,现在总该谈正事了吧?”
姚玉明一撇嘴,把两手一摊:“姜大人听没听过一句话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?”
姜承德眯了眼打量她:“然后呢?”
她摸索了一番,后来是从袖口里掏出一方锦帕,那帕子里包裹着什么东西。
姚玉明把东西拿在手里冲着姜承德晃了晃:“大人晓得这是什么吗?”
故弄玄虚,装神弄鬼。
这样的小伎俩姜承德见得太多,索性三缄其口,再不理会姚玉明这些小把戏。
姚玉明见他不接话,想了想,还是踱步站起身来,莲步轻移,缓步至于姜承德的书案前,把东西置于桌案上,又稍稍往前一推:“我年轻,怕看错眼,也怕受人骗,大人替我看一看?”
姜承德唇角是讥讽嘲弄的笑意,上扬一瞬之后,倒也抬了手去拿那块锦帕。
姚玉明见他肯看,才旋身回去坐下。
姜承德动作极慢,锦帕一点点揭开之后,里面露出洒金笺的一个边角,墨色新染,隐隐看见福建二字,叫他下意识皱了眉头。
等到洒金笺彻底摊开在面前,姜承德几乎一目十行把信上内容看过,越是往后看,脸色就越是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