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乃明眼尖,看清了向证右手手腕上的伤口,现在更像是没有全部化开的淤青,他去看杜知邑,杜知邑显然也发现了。
二人谁也没开口,向证抬头看了一眼赵乃明,竟有些怯生生。
赵乃明皱眉:“向总管,这是怎么了?第一次见向总管时候,本王觉得你是个能说会道,很会来事的人,八面玲珑,长袖善舞,不愧是闫达明手底下的心腹大总管,今儿是怎么了?”
向证显然被心腹二字给戳中了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他好像是打从心眼里害怕了。
杜知邑翘着二郎腿啧了声:“有事说事,你干嘛呢?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是拼死跑回来的,王爷,闫达明他要杀人灭口!”
他会在这时候跑回福州,甚至晓得查抄定安伯府后他和杜知邑在定安伯府住了下来,就一定是和闫达明闹掰了。
赵乃明心里是有这个认知的,所以当向证说出杀人灭口四个字,也丝毫不意外。
他神色如常,未曾一变,点着扶手一递一下的敲,静静地等着向证的后话。
杜知邑看了看他,想了须臾,挑眉叫向证起身:“一路逃命回福州,提心吊胆过日子,向大总管几十年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吧?去坐下回话吧。”
向证真是满脸感激站起身来的,也不敢往杜知邑正对面的椅子上去坐,挪了三两步,往右手边排开那一溜官帽椅的最后一把坐了下去,又只虚坐连一半都不到,姿态实在是低。
等落座之后,他先是长叹了一声:“奴才跟着闫达明确实是几十年了,他还在京城那会儿,奴才就在他身边服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