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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的越多才越危险。

如果有可能的话,他根本就不想听。

徐冽不是不知道这道理,但今天徐冽还是来了,还是开了口。

徐霖说不上到底是生气还是失望,看着眼前的弟弟,觉得他是有些走火入魔了。

徐冽更不知兄长心里转过这样多的念头,调整了心绪后,平稳着声音与他大概把闫达明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
挑挑拣拣,该避开的还是避开。

的确是来徐府前就跟赵盈对过一遍的套话。

闫达明十几年在福建“自立为王”,闫达明贪赃枉法大肆敛财,闫达明目无王法无君无国,诸如此类,他是怎么作恶多端,大逆不道的一个人,徐冽自然都说给徐霖听。

徐霖年纪就算是小一些,该算是闫达明的晚生后辈,多年来在徐照的耳濡目染下,对闫达明的印象始终不是这样的。

乍然听闻,错愕不已。

徐霖的神情变化也没逃过徐冽的眼。

徐冽深吸口气,又重重叹道:“看来大哥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,徐统领对闫达明的评价过高,才会让大哥觉得错愕震惊。

但这些事,就是事实。

更大的事实是,在钦差卫队抵达福州不久,他就畏罪潜逃了。”

赵乃明带着便宜行事圣旨在身,现在徐冽连畏罪潜逃的话都说出了口,那查抄定安伯府是势必的了。

而且……

徐霖这时候才变了脸。

阴沉,铁青,端着长兄的派头和架势,又带着些许担忧:“你们和常恩王私下是有往来的,福建发生的任何事,他都会飞鸽传书告知京中,把消息第一时间送到永嘉公主手里。

闫达明出事的消息他一定写了奏本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,现在年关将至,那道奏本无论如何也要到年后复朝才抵京。

先抵吏部,再呈送内阁,最后送到御前去——如果吏部或是内阁认为事情是没有那个必要在复朝前就让皇上知道,甚至可能会压下数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