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噎回来,辛程觉得讪讪,哑口无言。
徐冽横了他一眼,终于好心开口,替他打了个圆场:“他既然病着,殿下若觉得心烦,不如把人……”
“你的将军府是什么去处,这些杂碎垃圾都往你的府邸安置?”赵盈好像心情突然不好,连徐冽一并呛了,“庄家的人不配,崔慈之就配了?
父皇旨意是押解崔钊行一家三口入京,他也是人犯,你们还真当他无辜呢?”
她驻足,对抄着手回头看他两个:“你们俩,都是世家高门出身,这就是世家,有什么问题吗?”
虽然在崔晚照那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,她对士族世家的存在深恶痛绝,深以为这是一种相当扭曲的论调。
可是在清河崔氏整个丑闻里,又不得不承认,尽管崔慈之什么都没做,哪怕他什么都不知情,他也不能被当做无辜者摘出去。
辛程显然愣了下的。
成国公府若有行差踏错,他身为宗子,当然也跑不了。
徐冽倒还好些。
不过徐冽如今自立门户了。
他拿眼角余光扫量去,唉声叹气,收回目光:“殿下说得对。”
徐冽眼角抽动。
有病吧?
辛程这种人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,真是因为他会投胎,生在了河间府辛氏,还偏偏做了宗子,若不然一天怕要被人暴揍八百次都不解恨的。
赵盈摇着头,转身就进了大牢。
辛程才要提步,徐冽一抬手,用力按在他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