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着手,望向的是水中自由自在的鱼:“至尊之路本就要一腔孤勇,我从不需要谁陪我一路到底,是你想多了。”
徐冽心口一沉:“高处不胜寒,殿下不需要,我却怕殿下冷。”
怕她……冷?
她想起司隶院中杜知邑为她挡风那日。
不免低笑出声:“我待你不同,不想伤你。”
“可不就是因殿下待我多有不同,我才更愿意为殿下生,为殿下死?”徐冽好端端的竟叹起气来,“殿下可不能始乱终弃,不负责任啊。”
他说什么胡话?
这还是徐冽吗?
赵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盯他一眼,转身要走。
徐冽动作快得很,扣在她左手的手腕上。
赵盈面色阴沉:“你僭越了。”
他便松了手:“偶热僭越一次,我觉得也不错。殿下生我的气了?”
他是明知故问。
赵盈觉得她其实不太能对这些人生起气来。
她不需要他们的爱意,可这些人是真心实意为她付出,出生入死,刀山火海,没有怨言。
她怎么跟他们生气啊?
但面皮还是紧绷着的:“你说呢?”
“殿下,我是行武之人,从了军,有了军功,将来殿下成不了事,我活不成的,殿下如果成了事——”
徐冽踱步闪身至她面前去,眼底澄澈一片:“禁军统领的位置,不该留给我吗?”
高高在上的女帝和禁军统领……啧,亏他想得出来,她可干不出这等风流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