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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其越发咬紧牙关:“所以殿下是挟私报复,才扣押犬子在司隶院中了?”

“你看,孤才说过,话不可以乱说的。”赵盈面色一缜,冷冷瞥去一眼,“孙三公子昨日入司隶院后言辞无状,孙侍郎该不是想听孤一字不差转述给你听吧?

孤其实还蛮吃惊的。

他也是幼承庭训的人,究竟是从哪里学来市井泼皮那一套,那些话不堪入耳,你真要叫孤学,孤反倒张不开口。”

孙其脸色倏尔变了。

这个逆子!

他下意识就躬身再拜礼。

一旁孙长明听了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,便就跟着一块儿拜下去。

赵盈侧膝不受:“罢了,既然都是教子无方,他说错一句话和说错十句话本没什么区别。”

她似乎倦了,垂着眼皮叫李重之:“你带孙侍郎父子去,领了孙三公子家去吧。”

李重之哦了一声应下来,面上还有愤愤不平:“可是殿下,臣以为这样的责罚未免太轻了。”

孙其鬓边青筋凸起:“殿下……”

“好了,去吧。”

李重之才咬牙切齿领了人去,显然对孙家父子不满极了。

孙其跟着他出门,连多看赵盈一眼都不曾,一路往司隶院大牢去时,也不曾与李重之多说半个字。

人是送走了,事情却没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