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程执盏一饮而尽,烈酒入喉他却只觉得酣畅淋漓:“我说这法子一定行吧,殿下这回总该信我了吧?”
赵盈横一眼去:“我不信你,你能见到杜三?”
杜知邑给赵盈的茶杯里添满了茶,薛闲亭冷眼看着,没说话。
二人之间气氛实在是有些凝重的,辛程却恍若未闻:“我想姜阁老的脸色可难看透了,明日到部里去当差,他说不得吃了我的心都有。”
“是啊,所以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?”
赵盈端了茶盏挪开,示意杜知邑不必为她忙碌,实在也是不想看见薛闲亭那样冷肃的眼神。
这二人之间,为了她若真闹得不痛快,她觉得大可不必。
反正她一个也不喜欢,都是一起共事的人,因为儿女情长的事生出嫌隙,该头疼的那就是她了。
好在杜知邑有分寸,收了手,小铜壶放回原处去。
薛闲亭才把目光收回来,若无其事的去看辛程:“你既要做出私心里偏向他和瑞王的样子,又整这幺蛾子做什么?自己给自己找事?嫌日子过得太清闲吗?”
辛程挑眉反驳回去:“我心爱的姑娘设宴请客,那我不是总要给她撑撑排场的吗?我送了东西去又怎么了?再说了,我先前也常到宋尚书府上献殷勤,是姜承德自我安慰,以为我做表面功夫给人看罢了。
另有一则,世子难道真指望我那个弟弟一直帮我遮掩着啊?”
倒也是。
辛家这两兄弟,貌合神离。
辛程私下里与他们一处时,把辛恭的老底揭了个遍,那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,真小人。
至于辛恭,朝中得了势,对辛程这个嫡兄不闻不问,往来赴宴也从不提起辛程半句,全然没有这么个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