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剑往外收了些,可剑身从他伤口拔出去的时候越发带起一阵疼痛。
辛恭鬓边盗出冷汗来,面色也微微泛白:“咱们兄弟之间,还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?”
“不能。”
辛程不假思索的拒绝,长剑却收了势,回了剑鞘中去。
他横去一眼:“原来你并不是真的不怕死。”
辛恭呵笑:“这天下谁不怕死?二哥想追随的那位殿下,她难道不怕死吗?”
赵盈吗?
辛程觉得,她还真不怕。
她应该与世人皆不同。
生死看淡,却又格外惜命。
是个最豁得出去,也最不愿轻易赴死的人。
纠结,矛盾,但实则是极豁达通透的。
赵盈的怕和世人的怕不同,她不是贪生怕死,而是怕她死后遗志不得成。
从她近一年的行事与几次见面看来,辛程心下莫名笃定。
他又拿余光去扫量,淡乜向辛恭:“至少不像你这样,明明贪生怕死,还要做无所畏惧的模样。
说你是伪君子,你还真是把这三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。”
辛程是习武的人,说一句文武双全不算过分,不过往常在外行走身上从不佩剑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