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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和辛恭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。

“辛六公子当日登我司隶院的门,同我说过什么,二公子一概不知?”

辛程甚为不屑的呿了下:“他是他,我是我,殿下是要淮安郡公,还是要成国公,那就要看殿下的选择了。”

“你这话不通。”宋乐仪托着下巴盯着他看了两眼,“六公子眼看袭爵,至于二公子你——听闻成国公身强体健,如今又正值壮年,二公子虽为辛氏宗子,可要袭爵,只怕还要等上个一二十年吧?”

辛程同她说话时,语调总是不自觉放缓,语气也更见柔和的:“家父的确一向身体硬朗,不似我阿叔,体弱多病,大姑娘也没说错,照家父这个身体状况,我要袭爵,说不得要等到三四十岁。

那个时候,大局早定,可我依然问殿下,是要淮安郡公,还是成国公。”

宋乐仪心里嗤了声。

他有些狂妄自大了。

虽都是辛氏,一个国公,一个郡公,照说来,傻子也晓得选哪个。

然而辛恭一脉才是孝温皇后嫡支,成国公这一支到底是隔了房头延续下来的。

昔年太宗皇帝推恩辛氏,孝温皇后胞兄若为嫡长,国公爵位自是他的,余下诸兄弟便也不会再额外得个爵位封赠,情况反过来,人家就能单袭淮安郡公的爵,分量可差远了。

不过元元说过,辛恭看起来可没辛程这么好说话。

虽说辛程这种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,心思只怕更深沉,叫人难以捉摸,但辛恭那种面上一本正经的,私下里还不知要如何。

人家态度立场那样明确,找上门来叫元元离辛程远一点,那话简直说的不能更直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