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冽觉得坐在一旁有些尴尬,便想起身暂且退出去。
这是长辈同晚辈间该谈的事儿,他是外人,更是臣下。
只他才刚要起身,赵盈啧了声:“坐着吧你。”
他两只手撑在扶手上,身形顿住,去看赵承衍,赵承衍却根本没看他,视线始终定格在赵盈的身上。
他无奈,只得又踏踏实实的坐回去。
“辛程那些糊涂话又不是我引着他说的,皇叔倒来问我?这些天我不是也没再见他吗?”
“你没见他是因为有人把你给拦住了,并不是你不愿意见他,当我不知道吗?”
宋大姑娘住在司隶院,日日与永嘉公主同吃同住,表姊妹感情好的亲姊妹一样,倒比宫里两位公主同永嘉公主关系更亲近,这话不也传遍了京都的吗?
赵盈一撇嘴,说了声好吧,却似乎不愿同赵承衍多聊此事。
方才明明是她叫徐冽坐着别起身,这会儿一眨眼的工夫自己站了起来:“玉堂琴的事我自己会弄清楚,辛程的事我也有分寸,皇叔不必为我担心,我今儿说好了请徐冽吃顿饭,算是为他践行,我们就先走了,不打扰皇叔作画的雅兴。”
她真的提步往门外走,徐冽见状只好起身同赵承衍告过一礼,快步跟了上去。
赵承衍没把人叫住,就算叫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小姑娘的确是同他疏远了不少。
不过这也没什么。
她这样的性子,实则同谁也不是真正的亲近。
信任是真的,依赖却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