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连眼皮都没翻一下,面不改色的端坐在那把黄花梨的官帽椅上。
赵盈眯了眼仔细打量,越发不解。
赵承衍平声问她:“真想知道?”
她拧眉:“皇叔觉得我来跟你讲故事的?”
“我只怕你知道后,又觉得玉堂琴此人不堪为你所用,偏日后还想借他盛名,自己把自己给为难死。”
赵盈哈的笑出声,虽只一声,但赵承衍能听得真切:“那皇叔实在是想多了。”
她下巴微抬又睇过去一眼:“我要用他便只是利用他,并不是打算同他交心,他便是杀人发火十恶不赦之人,也与我所要谋之事毫不相干,我为什么会难为我自己?”
“你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我,哪怕他是个畜生,你也无所谓?”
最畜生的狼崽子她都见识过,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忍的?
再说了,这本来就是两码事,她又没说错。
赵盈往椅背上一靠:“我没说过这样的话,我只说一码归一码,皇叔也用不着生气,倘或一会儿气急了,张口又要骂人,我如今可未必会听。”
“不错,翅膀硬了,我倒有些怀念你刚住进来那会儿扮柔善演天真的模样,哪天心情好再来同我演一场。”
赵承衍讥讽她,冷冰冰的斜去,眼神里带着刺骨的寒冰,小冰锥最尖锐的地方往人身上扎。
赵盈却无所谓,甚至笑着应他:“好的呀,皇叔喜欢那样的晚辈,我便是那样的晚辈,讨了皇叔高兴才是最要紧的事。不过眼下,说正事儿?”
“玉堂琴当年同阿姊的一段往事,是他自己借力打力,才造成最后那样的局面的。”
赵盈面色一紧:“我当日也想到过,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,谁又会知道他心尖上放着的,此生非她不娶的就是关明初,从而给关明初招来杀身之祸,可有些地方,我还是想不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