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我这个顺天府尹能不能保得住,这回可真是要两说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你的官位呢?”
曹墉之连声说不是:“丢了官也是我活该,这些年……”
他嗨的叹了声气:“但眼下孩子不是罪要紧的吗?我有多少本事,几斤几两重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
这案子让我查,我是真没办法的。
人家在京师重地敢对统领府的嫡孙女下手,严兄,说句实心话,你叫我查,我也不敢啊。
这事儿根本是两难,我不敢查,又不敢不查,查了怕死无葬身之地,不查也得罪不起统领府和枢密使府,我苦了一早上,真还不如现在就罢了我的官,我也好解脱出来了。”
从来没在京中生出过这样的事来,曹墉之就这么庸碌无为的过了这么多年。
他的那些侥幸心理,如今荡然无存。
他真得谁也得罪不起。
保命才是最要紧的。
他不像大理寺卿出身好,更不像严崇之这样无畏无惧得今上倚重,人家一个是权贵之家,一个是天子宠臣,他算个什么东西啊?
严崇之对他算是彻底无语了。
一方面他是愿意体谅的,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曹墉之这样的人,一辈子别做官才最好。
他这样会钻营,倒该去经商,说不定能大富大贵,官场并不适合他。
他斜了一眼,多说无益,沉声应下曹墉之所请:“我现在就要去徐府,你陪我走一趟。”
走是肯定要曹墉之陪着一起走这一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