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并没有打算搬回来住。”赵承衍不留情面的拆穿她,“你院子里的东西不都搬走的差不多了吗?你本事见长,去了一趟扬州府,学会先斩后奏了。”
这不是说他,指的是昭宁帝。
赵盈翘着腿,神色悠闲:“父皇那里我自有说法,而且我早不是就跟皇叔说过,等司隶院中一切步入正轨之后,我是要搬出去的,皇叔眼下是在同我置气吗?因为我要搬出燕王府?”
他为的不是这个。
天大地大,她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,跟他有什么关系。
当初母后要把她弄到他这儿来住,他本来就没多赞同,要不是母后逼着,他头一日就搬到别院去了。
只是这丫头如今行事越发叫他拿不准——
赵承衍缓了口气:“你主意正,行事自有章法,所以敢抄了章乐清的家又把银子归入扬州府库,还敢带着玉堂琴和关氏大张旗鼓回京来,那今天又是想干什么?”
他眼神朝着门口方向瞟:“带他出宫见世面的?”
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样大的火气,阴阳怪气的,一点儿不像素日里的做派。
赵盈才坐正了身子,连神色也正经了些:“皇叔你近来气不顺吗?”
赵承衍眯了眼:“说你的事,别扯我。”
她咂舌:“我进宫去看孙淑妃,赵澈拦着说要跟我出宫住两天,想去见见玉堂琴。”
“你真打算带他去见玉堂琴?”
赵承衍唇角的弧度带着嘲弄意味:“那你一出了宫就该直奔清仁巷。”
赵盈笑着,奉承似的说了句皇叔英明:“您陪我做场戏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