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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盈脚步放慢下来,慢悠悠的问他:“你为什么怕皇叔?”

之所以会怕,是因为问心有愧。

在赵盈的认知里,这是从来没有变过的。

就好比玉堂琴怕赵承衍,也是这么个道理。

赵承衍那个人,性子散漫,有些孤僻,骨子里又有赵家人的狠戾,偏生他一双眼又毒,心思老辣,玉堂琴是因为能被他轻易看穿,所以生怕。

赵澈呢?

一则他同赵承衍之间太生疏,二则两个人骨子里又是同一类人,他当然会怕。

果然赵澈瓮声瓮气道:“我见皇叔的时候少,每次见了他,他也总是没个笑脸,总觉得他不太喜欢我,所以就越发的怕他。

而且阿姐,你在燕王府住了这么久,就不觉得皇叔……不觉得皇叔他性情乖僻吗?”

他还挺敢说的。

出了宫之后徐冽就在暗处跟着她,他这番话徐冽能听得一清二楚,在徐冽的心里,赵承衍是高洁的神,是永远不会有错的。

冷漠,性情乖僻,这的确是赵承衍,但徐冽可不会这么觉得。

在他听来,赵澈这番话都算得上诋毁了。

他在暗处又不能跳出来抓了赵澈打一顿,还不知心里如何骂赵澈。

想想他的反应,浅笑声从赵盈唇边溢出。

赵澈怔然:“阿姐笑什么?”

她说没什么:“皇叔是长辈,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,谁教的你编排长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