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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被警告了。

而且杜知邑方才说——

“择赵盈为主君?你说错了,还是我听错了?”

笑声从杜知邑唇畔溢出:“我没说错,你也没听错,殿下想做什么,我已经看明白了,用不着谁来告诉我。”

他反手指了指自己一双眼:“我眼不盲心不瞎,勉强算得上有几分小聪明,所以早就看明白了。

但我看透了,一直没说透,仍愿意为殿下鞍前马后,这就是我的态度和我的选择。

我立场如此,就绝不允许有人碍着殿下的前路,即便是你,也不行。”

他说这番话,底气不算很足。

论及情分,十个他在赵盈面前也比不上一个薛闲亭。

但还是说了。

他是拿身家性命陪赵盈赌的这一局,赌注下的太大,就输不起了。

肃国公府上下四百余口,无一幸免,连国公爵位也被褫夺,甚至牵连先人,祖上牌位也被撤出太庙功德祠。

从前刘家走过的老路子,孔家又走了一遍。

刘家用了几代才翻了身,刘寄之又把一切都葬送了。

肃国公府的后人,翻身之路只会更难。

他自知康宁伯府远比不上他们这些人家,孤注一掷选了这条路,博的就是一个来日。

要么光宗耀祖,要么一败涂地。

他没有退路。

不像薛闲亭。

薛闲亭的目光其实没落到实处,根本就不是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