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狗咬狗,我跳进去干什么?到时候都来咬上我,我图什么呢?”赵盈挑眉,把青瓷的小盏把玩在手上,“案子是三司会审,跟司隶院无关,我连周衍他们都一并交代了,上了太极殿少说话,沈殿臣和姜承德斗法,他冷眼旁观就是了。”
她想着又欸了一声:“我不也这么同舅舅还有表哥说的嘛。”
话虽如此,她此时退一退也确实是应该的。
这点小把戏未必别人看不穿,只是没有人还能分出心神来考虑她。
无论沈殿臣还是姜承德,眼下都是焦头烂额。
可是赵承衍呢?
她只字不提赵承衍的事。
宋乐仪微拧眉:“这都好几个月了,燕王殿下当时或许真的……”
“表姐,我不是为那个跟他赌气,再小性的人气也该消了,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她晓得宋乐仪要说什么,噙着笑颇有些无奈的打断了,“玉堂琴跟着我回京,皇叔几次三番派人到侍郎府催我回去,是为了玉堂琴,不是因为我在朝中掀起的这场风波。”
“这……”
宋乐仪并不知内情的。
赵盈也的确没跟任何人说起。
当日在大船甲板上,玉堂琴与她坦言后,曾说过不希望再有第三人知晓此事。
做人该言而有信,做主君就更当如此。
对于玉堂琴,赵盈从来就没把他真正当做神坛上的人,那都是哄别人的,骗不了她。
前世他做过什么,她记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