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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事发突然,他一朝出事,来不及安排打点家中一切,倒弄的许汴山一个庶子,逞的比嫡出的儿子还了不起,现在丢下个烂摊子,还不知以后要怎么样。

可惜了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。

一盏清酒斟满,许宴山根本没有举杯的意思。

赵盈眯了眼:“许二公子是想等茶点上来边吃边聊,还是想听孤有话直说?”

许宴山眉心一动,手臂也微抬了一把。

但他没碰到酒杯时,又重重落了下去:“殿下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“其实孤也喜欢开门见山,打开天窗说亮话,行就行,不行就不行,痛痛快快的,大家都舒服,你说是吧。”

赵盈索性把面前小酒盅推的更远一些,皮笑肉不笑的看他:“许宗的所作所为,孤早遣人到你们府上告诉过黄夫人,夫人不会没告诉你吧?”

许宴山眼皮一跳:“母亲都与我说了。”

这天底下的父子骨血,赵盈实在是有些不太能理解。

若换做是她——也不必换做,似昭宁帝于她,于她母亲,她深以为那是食肉寝皮之仇,她是恨极了昭宁帝的。

即便是赵澈,与她留着一半相同的血,可他阴谋算计取她性命,那便是她的仇敌,再不是什么亲人胞弟。

许宗固然是疼爱许宴山的,但二十多年来他都干了什么?

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,既知道了真相,血性男儿,这样的爹,不要也罢。

许宴山也该狠一狠心,整治料理了郑氏母子,将许家家业牢牢握在他自己手里,给他母亲和妹妹更好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