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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且不急,等孤问完了,夫人再去查。”

黄氏一怔,眼中染上茫然:“殿下还有何事?”

赵盈的目光才转投向从进门起就一言不发的孔承仁身上:“孤听闻,孔大公子醉心医术,精通医理?”

孔承仁显然要比他母亲平静得多,也镇静的多。

赵盈这个问题分明意有所指,他却能面不改色:“我的确精通医理,但我与父亲父子感情一向很好,殿下这样问,总不至于是怀疑我有悖人伦,在父亲的饭菜中下了药吧?”

“那不至于,大公子也是幼承庭训,明德识礼之人,孤只是想问问,你平日是不是会收许多药材在院中,大公子太多心了。”

孔承仁却说没有:“我虽醉心医术,但孔家并非行医之家,我身为家中宗子,自有我要承担的责任,年幼时读过几本医书,调过几味药,渐次长成,便收了心,再不做那些糊涂事的。”

他张口说糊涂事,薛闲亭却嗤了声:“你既醉心此道,怎么又成了糊涂事?”

孔承仁抿唇:“非是正途,自然就是糊涂事。”

这种话,大抵不会是他自己说的。

他既然喜欢这个,若非外人“指点”,实在很难说出这样的话。

赵盈的视线落在孔如玏身上,他果然面色微沉,又变了变。

看来是了。

这对父子,只怕不像孔承仁口中所说感情一向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