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盈拧眉,眼见他收走一大片黑子。
然则形势骤变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?”
“殿下面上不着急,心中却有了杂念。”玉堂琴把白子随手一落,“就当我输了吧。”
赵盈抚着棋盘边缘:“我是有了杂念,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。”
“殿下与我对弈三局,每一局都做不到心无旁骛,你分了心,自然赢不了,即便我让了,殿下也还是赢不了。”
玉堂琴着手开始收拾棋盘,一黑一白的往棋盒里收:“黑白之间,殿下的心也静不下来吗?”
“我本以为孔如玏比任何人都要着急,但三天就要过去了——”她深吸口气,往身后金丝软枕上一靠,有些丧气,“是我欠了考虑。”
她没想过,三日之期一到,孔如玏若然不来,又或是他自查不出个所以然,这事儿怎么收场呢?
抓了孔逸成,由得他攀咬?
还是索性将孔如玏收押呢?
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。
玉堂琴又去看她:“从一开始殿下就不是要真相,殿下要做局,孔如玏何必成为局中人?”
赵盈却摇头说不是:“因为我到现在为止,也是怀疑他的。”
她咬着脸颊内的嫩肉:“我一直没弄明白一件事,我觉得他是恨国公府,恨孔如勉的。
可是他身为扬州孔府的家主,应当不至于拿整个孔氏一族来冒险才对。”
“那就看殿下想要什么了。”
玉堂琴觉得她是有些复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