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有多少年没跟人撒过娇了,自己都快记不清楚。
薛闲亭显然也不受用,和他从小就认识的那个赵盈实在是格格不入。
他神色僵硬,还是提步上了垂带踏跺。
那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,站在院子里的小侍女抿了抿唇,一撇嘴,索性往月洞门下等着去。
“看来你又猜对了。”
宋乐仪早换好了衣服,端着个白瓷茶杯坐在罗汉床边:“咱们才进门呢,许宴山就来得这样快,不过倒也可以说,人家是备下了精致菜肴,等着要见一见咱们,所以一早吩咐了底下的丫头,一回府就去回话。
再不然,咱们是客居,按他所说,是大哥特意写信托付的贵客,咱们进出府邸,也该有小厮立时去回话。
正说反说他们都有道理,便是去问了,人家也大可推脱不承认。”
赵盈心里明白,就是不懂许家图什么。
“不过也无所谓,咱们只在许家住几日而已,他也图不着什么,不过——”
赵盈捏着裙身,两根指头拈着,搓了一把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只是未必同我们有关就是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吗?”薛闲亭拧着眉头在她身边坐下去,“就任由他们这般放肆?”
“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?而且仔细想想,嘴上说拿我们当贵客,实际上对许家而言,我们就是底细不知,来路不明,正如你当日看魏娇娘是一个道理。”
赵盈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,挑了眉心,拿手肘撑在桌子上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他们这样大富大贵的人家,多些防备也不算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