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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堂琴和荣禄公主一段往事,就连先帝都不曾下旨斩杀,那就是皇家默认了赵氏子孙的错处。

他避世,是他对曾经憧憬过的天下与朝堂大失所望,而非什么人逼得他不得不避。

赵盈早想明白。

时隔二十多年,他如果不是后悔了,又何苦跑出来蹚这趟浑水?

他昔年舌战群儒,那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。

就算不能掀翻刚刚登位的赵澈,凭他的名望,凭先皇祖不杀他,赵澈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

若能成事,他便有大功于赵澄。

来日赵澄登极,封王拜相,他年轻时的雄心抱负,那时照样可成。

小胖子说了一番什么样,赵盈没听得太仔细,可是山门始终未开。

她迈步上前,同薛闲亭比肩而立:“你去回堂琴先生,我是永嘉公主赵盈,特来拜访堂琴先生的。”

小胖子眼中闪过错愕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:“你是赵家人?”

赵盈微蹙了眉。

看来玉堂琴对赵家其实没什么好感,带在身边的小胖子,见了天家公主,张口便是赵家人,半分尊重也不见。

先帝对他至仁至善,也没能消除他对荣禄公主的恨,尽管荣禄死在他手中。

赵盈嗯了声:“我是赵家人。”

小胖子骤然变了脸色,越发把山门堵上:“不见,先生这辈子最不愿见就是赵家的人,你们下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