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宋怀雍和薛闲亭每每要去探望,也都被挥春和书夏给挡了回来。
后来他们追着胡泰几次问,胡泰摇头晃脑的说还是要静养,恐怕是从没出过远门,又是第一次坐船,不适应,不习惯,兼些水土不服,小小的风寒,越拖越严重。
赵盈的脉象又一贯有热症,重药猛药下不得,眼下只能先温补着调养,等到了扬州府,安置下来,好好休息,慢慢也就好了。
他是不敢拿赵盈的身体开玩笑糊弄人的,可是这番说辞实在太像是敷衍。
薛闲亭急眼了两次,差点儿没跟他动手,还是宋怀雍和沈明仁一左一右死命拉着,才拦住了他。
大约又过了五六日,两岸已可见扬州风光,船只眼看着就要进了扬州港。
是夜,茜红纱帐后传出咳嗽声。
挥春和书夏守着夜,听见了动静忙就起了身,一个去倒茶,一个去掌灯。
船舱门不知是谁何时打开的,宋乐仪娇俏的身影闪过,又隐在夜色中。
赵盈白皙的腕子递出来,红纱趁着她肌肤愈发雪白。
宋乐仪撇着嘴:“别装了,快起来,明天就要进港口,大哥都安置妥当了,让我来叫你。”
茜红纱被赵盈从里面拉开,露出她一张笑脸,小虎牙露出一半来。
那红润的面色,哪里像是久病卧床之人。
她探出半颗小脑袋:“沈明仁呢?”
“胡御医给他吃了点东西,睡的沉着呢。”她说着从挥春手上接过赵盈的衣服,给她披上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