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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宋乐仪没叫她说话,“薛闲亭那个脾气,他打心眼里就不待见沈明仁。

以前咱们没什么交集,他也少提起这个人来。

我近来总在想,照说沈明仁名门之后,和你们本没什么区别的。

他是沈阁老的嫡子,又不是野路子出身,就算小的时候被沈阁老留在老家养了几年,可回了京,自然也是高门郎君。

后来他又有了才名与贤名,挣了个什么京城第一贵公子的名头在身上。

薛闲亭他要是看重这个,觉得恶心膈应倒也罢了,偏偏他不是。

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没跟人家打过交道呢?”

讨厌一个人,疏远一个人,都不太会是无缘无故的。

他们这样的出身,早晚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年少时即便没有私交,等年岁渐长,还不是要入朝为官。

等成了同僚,谁又能避开谁呢?

事实上她前世要嫁沈明仁时,薛闲亭跟她说过很多话。

不过那个时候她猪油蒙了心,一心以为沈明仁是良配,那样的情谊同她和薛闲亭之间是不一样的。

后来沈明仁待她的确极好,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,起初薛闲亭也劝过,她总是不肯听,虽未曾与他翻过脸,可实实在在说过一些戳人心窝的话。

所以他就不再劝了。

现在回想起来……

“他总有他的缘由,不跟咱们说,大抵是郎君们之间的那点事,不方便告诉咱们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