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赵盈的事情,父亲不知骂过他多少次,连母亲也偶尔看不过眼,会提点他两句,叫他别太过分,免得丢了广宁侯府的脸面。
他又何尝不知道呢?
这样的干醋也吃,小家子气,简直比市井村夫还不如。
但他就是见不得赵盈身边总围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人。
徐冽倒也罢了,毕竟他随身保护赵盈安危,还是赵承衍弄到赵盈身边去的。
沈明仁可不成。
单凭他云逸楼表白一事,他就该死。
“我怕你把他给吃了行不行?”薛闲亭坐正了些,“你不怕他跟着一起去,拖你后腿吗?你不是跟我说,彼时设立司隶院,他就跟他爹一个鼻孔出气的。
陈士德案时,司隶院尚未设立,皇上把案子归了刑部,他不是也没打算帮你吗?
你试过他几次,他摆明了跟你就不是一条心。
这种人,口蜜腹剑,不知哄骗了多少小姑娘,你吃他那一套?”
“我不吃他那一套。”赵盈噙着笑,一块儿瓜眼看着就剩下了瓜皮,她随手放回一旁果盘子里,“但他爹是沈殿臣,这就够了。”
薛闲亭啧声:“你想拿捏沈殿臣,靠沈明仁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。”
赵盈撇了撇嘴:“沈殿臣有那么多儿子,没了沈明仁,他是可以再栽培一个出来。
但这些年沈明仁在京中风头太盛,要他舍弃这个已经成材成器的儿子,再重新培养一个,我估摸着他是狠不下这个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