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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盈娇笑着抬头看他:“孤心善?孤办陈士德那会儿,怎么整治他儿子和他兄弟的,坊间传言,你听少了吧?”

被绑在木架子上的邓标两条腿也跟着抖起来。

杜知邑哦了一声,状似了然:“我还以为殿下心善,所以跟他废这么多话。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赵盈不经意的扫过邓标一眼,“他要肯老实交代,孤也不是非要他一条命。”

邓标咬紧了牙关。

陈家遭罪,他有所耳闻,这位永嘉公主长在深宫,娇养着长大,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手段。

可事是她做的,人是她伤的。

掌司隶院的是她,复设诏狱的也是她。

邓标进退两难。

他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,他自己心里最清楚。

但那能认吗?

那是诛九族的罪!

“小人不知道殿下想让小人交代什么,实在是想不起来啊,殿下您……您是贵人,小人若是,若是有行为不检点的地方,得罪了殿下,小人跟您请罪的。”

“拿你的性命跟我请罪吗?”

赵盈冷冰冰打断他,眸色也冷然下来:“邓标,大晚上的,孤没工夫跟你废话。孔如勉被孤传到司隶院后,你就去了天明银号,去银号做什么,又见了什么人?

前天司隶院外被甘肃来的灾民闹了一场,孤让周衍安置了他们,入夜你就出城去见了一位扬州来的客人,那位客人,又是什么人?”

“殿,殿下?殿下说的这些,小人听不懂……”邓标喉咙一滚,仍旧抵赖,“小人没有去过什么天明银号,更没有夤夜出过城,殿下是不是听信了谣言,或是什么人诬赖小人的……”

杜知邑轻飘飘说了一句是吗,挥手叫人去取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