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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承衍连话都没说,点了点头,就算是听明白了。

孔承开真是恨不得一头栽下去,晕死过去算了。

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呢?

他的奏折是参了两个人的,结党营私总要结了党吧?

现如今把薛闲亭摘出去,独调查赵盈一个,傻子也想得到,调查的结果如何了。

他就是个笑话。

然而昭宁帝似乎对今日的朝会失去了所有的兴趣,起身离去,随着孙符一声退朝,他一概后话都被噎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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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崇之是被孙符匆匆叫住的。

那会儿朝臣退班,从太极殿出来,他走的不算十分靠前,身后还有好些同僚。

孙符脚下生了风似的追来,他心中其实有些不情愿,但天子召见,又推诿不得,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,随着孙符往后殿的方向而去。

昭宁帝也没回清宁殿,而是在太极殿后殿的抱厦里等着他觐见的。

他进殿时发现殿中还有旁人,定睛去看,眉心处微拢了拢。

殿中所立之人正是国子监祭酒曹惟生。

他年纪不算小,本来早三四年前就该去朝恩养,但他年轻时于昭宁帝还有半师之谊,走的又向来是那么一条桃李满天下的大儒之路,是以昭宁帝御极后,还给他加了太傅衔儿。

不过曹惟生除去国子监事,其他事情很少开口,更不掺和。

他立于太极殿上,真就安静的跟没这么个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