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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事实上,这种事是风险极大的,成王败寇,他的身后是整个广宁侯府,她该与他说明白,总要让他知道,他冒着什么样的风险。

只是他去了西北,不在京中,就错过了最好的开口机会。

现在回来了,已经错过了那么多事,这件事就只好慢慢地说给他听。

偏偏他从来最心急,关于她的一切,他都急着弄清楚。

赵盈微叹了一声,几不可闻的:“不认真何必入朝,朝堂不是那么好上的,太极殿也不是那么好站的,从我掌管司隶院以来,不知道被弹劾了多少次。

朝堂上与群臣舌战,是件让人心累的事。

这有什么值得我心血来潮不得不做的吗?”

薛闲亭也沉默下去,默默地又给她添了好几筷子的菜:“赵澈上阳宫失手伤人,你那样生气,赵盈,你不是想告诉我,今日所做一切,是为赵澈的将来铺路的吧?”

他是聪明的,更重要的是太了解她。

她还发愁得找对了时机慢慢跟他说,他自己其实就已经品出味儿来。

赵盈不假思索便摇了头。

薛闲亭呼吸微滞:“不是为他,你自己要走这条路,知道有多难吗?”

他并没有过分激动,反而显得平静,连声音都是缓和而又平稳的,冷静的像是单纯在问她今天这菜好不好吃一样。

赵盈说知道:“但我决定了。”

薛闲亭一只手扶在眉心,捏了两把:“燕王帮你的?”

她说是。
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:“所以从一开始,你搬到燕王府,就是为了这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