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觉得,赵盈本来值得一切最好的。
不过赵盈既然这么说了,他也就乖乖收了声。
人在往门外走,赵盈又把他叫住了:“司隶院大大小小的事情,只会越来越多,你是我亲选出来的司隶监,不用事事问过我才敢做决定,我选了你那天,说过的那些话,都是真心实意的,你也跟了我一阵子,知道我是不在这上头扯谎的。既然看中了你的才华,自然给你权力,你想做的,我能扶持的都帮扶。”
诸如此类的话,她其实说过很多次,只是周衍也不知道真没放在心上,还是不敢放在心上。
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,他还是束手束脚。
如今是司隶院初立,她有足够多的时间在司隶院里守着,事事亲力亲为。
将来却是不行的。
譬如西北之事。
如果能再晚几个月,她一定撇下京中事,亲往西北。
届时司隶院便要周衍坐镇。
他总是这样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周衍显然叫她说的有些尴尬,面上也挂不住:“臣只是觉得,殿下既然坐镇司隶院,凡事当然该过问殿下,况且近些时日的几件事,又都不是小事,臣不敢擅专。”
“这不是擅专。”赵盈无奈摆手,“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日后就会慢慢的改过来,如果你的决定做错了,我私下里会告诉你,但你连个决定都不敢做,奉功,那我提你到司隶院来做什么?当摆设好看吗?”
她要的又不是个花瓶,不然这京中纨绔何其多,比周衍更适合的花瓶她随手都能抓出来一大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