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有几件事,想当着你家眷的面,问问你。”
陈士德下巴是抬高的,纵使跪着,腰杆子也挺得直:“殿下只管问。”
问是可以问,答不答的,那可就说不定了。
赵盈也不是看不穿他的那点小心思,但戳穿没必要,点着太师椅的手背:“第一,孤被拦路截杀之事,你知情吗?”
“我……”
她却抬手打断了陈士德的话:“第二,你被周衍提到大理寺之后,冯昆一直在鬼鬼祟祟的窥视孤。
他虽然为刘寄之的事情或许记恨孤,但他还有官职,不至于真就为了刘家抛开自己的前程不要。
所以孤想问问你,你和冯昆之间,有什么关系,让他这样害怕,怕你在孤面前吐口说出些什么东西来。”
“当然,还有最要紧的——”
赵盈语气森然,几乎是咬紧后槽牙,一字一顿,冷冰冰的问他:“你这十年时间借白家的手大肆敛财,谁在你背后支撑你。”
陈士德神色倏尔僵住了。
这果然是问在了点子上。
别的事,于他而言,都可以当没听见,但涉及到朝堂党争,他心虚了。
赵盈托腮看他:“挨个回答?”
陈士德充耳不闻,沉默了很久,见赵盈也没再催促他,他想了良久:“殿下这几个问题,我一个也回答不了。”
“所以你在刑部大牢就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,才会在严尚书手上遭了罪的?”
陈士德眼皮一跳,赵盈浅笑出声:“我把你带回家,其实还有一个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