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想去来着,皇叔把我拦了,我也想着是有些太心急,再给沈阁老他们拿住我的把柄,司隶院一事只会更棘手。”
赵盈叹气,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:“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去一趟的,毕竟他涉的可不只是一桩贪墨案,派人截杀我的事情他说不清楚,我作为受害人,去问上两句话,合情合理。”
“燕王殿下是心疼殿下罢了。”
又哪里是怕沈殿臣他们拿住什么所谓把柄。
赵承衍怕吗?赵盈就更不怕了。
赵盈缓了口气:“你今日请我出来,应该是还有别的事吧?”
杜知邑笑着说自然:“既然是投靠,我还是该有些诚意的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从袖口取了块儿铜牌样的东西出来。
赵盈眼尖,一下便认出那是银号的铁凭。
“打算先给我送些银子?”
她语气调侃,杜知邑已经把铁凭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她面前:“知道殿下是个不缺银子的,但我现在最能给殿下的,也只有银子了。”
赵盈想起那日在杜知邑别居中与他说的那番话,掩唇咳了两声,小手一伸,收了铁凭,面不改色的。
杜知邑见她这样坦然,长舒口气:“和殿下共事,应该是件令人很愉快的事,至少我认了殿下为主君,殿下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,都不太扭捏遮掩。”
那是当然了。
赵盈心中如是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