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有些惊奇,虚躲了一把:“徐冽身手极好,若放在军中怕是以一敌百的好手,有他护着,我是不怕的。”
于是赵承衍收回手来,重又背在身后:“有他护着,你是不必怕,但我看你遇上这样的事,本身也是不怕的。你一向养在宫里,从未经历过此等事,即便有宋怀雍陪同,他一介文弱书生,也未必比你好到哪里去。”
他低头看向她:“怎么就不知道怕呢。”
那句话是轻喃出口的。
赵盈顺势望去,正好同他四目相对。
他在无奈。
但她觉得离谱。
这有什么好无奈的。
难不成她哭哭啼啼回来,与他诉一场委屈,他才满意吗?
赵承衍不是个哄人的主儿,也知她不是那样的小白花,瞎指望什么?
赵盈索性不再理他,二人一路无言,她就这么跟着赵承衍一路向前走。
等回过神,人已经在澄心堂外了。
澄心堂在王府二进院的东北角,赵盈住进来这么久,也很少到这边来。
景致再寻常不过,并没有任何新奇之处,相当的不吸引人。
平日里连赵承衍都不大到澄心堂来。
她随着赵承衍进去,入了正堂就看见一身邋遢的男人,瘫躺在地上,手脚筋处裹着破布,又显然不是仔细包扎的模样。
他身下还有一大滩的水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