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府世子的敕封是他让出来的,他那位庶长兄据说对他一向不错。
康宁伯府这些年纵使淡出朝堂,也不至于连一个白家都对付不了。
杜知邑要么是觉得她好欺负,要么就另有所图。
赵盈眉目冷了冷:“我凭此事告发陈士德,可以在父皇面前为白家求情,便只当白家这些年是迫于陈士德淫威,不得不为他所用,低头屈服,届时罚没些银钱,将白家逐出京城,也不叫三公子失信于人。”
杜知邑怔然:“殿下知我与白家许诺?”
“三公子只想要吞掉白家在京城这些产业,并非要置白氏一族于死地,可白老爷肯松口,让你拿到陈士德的罪证,三公子不许诺个安康给人家,人家怕也没那么好说话。”
赵盈撑着腮:“可有一样。”
“什么?”
她做一派无辜状:“我手上也缺银子使。三公子不愿仗康宁伯府的势,转而来靠着我,总要给我些好处。我知天下没有吃白食的理,所以我给三公子提供保护,三公子每岁得利我要分红,这不过分吧?”
杜知邑连条件都还没有开始提,面前的小丫头就要反客为主,他哂笑:“殿下打算分多少?”
“三成。”赵盈挑眉,“我也不是贪心不足的人,就不与三公子说什么五五分成这样的话了。”
他呵笑,声音轻飘飘的,钻进赵盈的耳朵里。
连宋怀雍都皱了眉头。
他了解杜知邑。
这种笑声,还有杜知邑那副神色,彰显着他内心的轻蔑。